随便搞搞

【Double B】惨绿之爱

知元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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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到这个学校的第一个星期就对这里某个人产生了肮脏的想法。其实挺羞愧的,说实话是第一天就开始了,但那个时候我决定按照惯例犹豫不决了几天,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我又不是流氓啊。

 

原因是他太乖了,所以很欠收拾,懂吧?让人忍不住收拾他一顿的乖,我就没忍住。或者我根本不想忍,因为我一直都想欺负他。

 

他所有衬衣都宽松且扣不到锁骨,而且身材太削瘦,导致一般人被他叫去讲话时都会转过头对我一脸贱笑,他们什么意思我自然明白,因为在我之前没人注意过那个敞得过开的领口下的光景和它染了一头红毛的主人,有了我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对这个我特别后悔,但既然已经做了,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我对他越来越恶劣,乐此不疲,并且有些开始上瘾了,我都能想象到自己那副样子,像个贪婪的兽类,一双变态般的双眼里邪里邪气。

 

关于变态,我自己并不很承认这点,都是金东赫说的。有天中午我们顶着当头的烈日坐在操场上舔冰棍的时候,一阵红色的热风飞快得穿过跑道跑进办公楼,我狠狠嘬了口冰棍儿,拽出句英文

 

“Wow,so juicy……”

 

金东赫在旁边盯着我,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我对他挑挑眉毛,他说

 

“哥,你刚刚太变态了。”

 

 

那次校内大检,搞得人一根烟丝不敢碰,我本来也懒得碰那个东西,但是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我很会抽,而且抽得很凶。金韩彬也这么以为的,通知刚下来我就被他在走廊叫住,他怀里抱了三个班的合堂周测跟我讲

 

“不要被抓到,不然金老师会找你讲话。”

 

这其实很棒,我日思夜想被金振焕找讲话,因为你也许不知道,金韩彬把金振焕大部分工作都揽了下来,甚至是他的办公室,我觉得他大概是爱上金振焕了?

 

像我这样的人该干些什么,根本不用我说吧?

 

金韩彬大概是抽烟的,他那副样子,光拿出他那头红毛,放到全校都没人相信他是金振焕的英语课代表,一个又热又辣的红毛怎么能不会抽烟呢?

 

只不过我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厉害,第二天我把他堵在空无一人的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猜即中的本事。

 

我眼睁睁看着我那几根手指几乎在不受操控的状态下,从金韩彬的嘴唇开始,游走到下巴、喉结、锁骨……最后在腰侧停下游离,抬手的那一刻,我在他黑色的瞳仁里看见那几根手指之间夹了一盒烟,哇那真是惊喜

 

“Wow……B.I is a bad boy——这东西我帮你交到金老师手里吧。”

 

我盯着金韩彬的眼睛,反手准备把烟盒塞进裤兜里,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我笑得应该很坏。

 

“不行!”

 

他突然劈手要抢我手里的烟,但是他没抢到,我没拿稳,烟盒掉在地上,还有一根从里面蹦了出来。

 

你说巧不巧?这时候那个校长正好领着一队中年西装男进来了,那架势一看就不是来上厕所的,他一进来就看见墙角那里一个鸟窝头堵了一个红毛,两个人脚底下还掉了一盒烟。

 

结果可想而知,烟被收了,我们被罚得挺重,金振焕也知道了。

 

金韩彬第一个被叫了过去,我觉得这是一个课代表的特权。

 

我没想到他会被叫到操场,中午我照常和金东赫坐在那吃冰棍,突然金东赫拍了我一下,把我的冰棍拍掉了,我刚转过头准备轮他一巴掌,余光就瞥见了一小点儿红色。

 

“那不是金韩彬吗?金老师找他讲话呢,哎哥,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了诶。”

 

废话,我当然知道下一个就是我,但我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点上,那个从校长那拿回来的烟盒被扔到金韩彬胸口又弹到地上,金振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转身离开,留下一个落寞的金韩彬。

 

他抬起头,视线往这边投过来,我感觉我全身肌肉都跟着僵了起来。然后他把烟盒捡起来,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他来了他来了!”

 

那小子癫痫了一样拍我的胳膊,我恨不得把他摁进地底,但是我身体纹丝不动,还有我的呼吸,我的心跳。

 

“有火吗?”

 

金韩彬停在我面前,对我晃晃那盒烟,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出与学习无关的话,我觉得这才是真的金韩彬。

 

于是那个中午我看着他拿着从我裤兜里掏出来的火机回到那个被谈话的角落,把烟点燃,一根一根抽完。他抽烟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睛,像要从烟雾里看清什么东西,正午的烈日当头照下,我又热又燥。

 

回宿舍我就翻了个新的打火机,把那根掉在厕所又被我捡回来的烟点上,这时候我也不嫌弃什么厕所不厕所,你就是让我蹲在树上抽我也不介意。

 

“诶,这烟有爆珠的你得咬开啊。”

 

金东赫在旁边叹了口气,我瞥他一眼,咬开抽了一口,霎时满口的草莓味,灌进喉咙鼻腔,带着一股子草莓的甜腻。

 

艹,骚死了,金韩彬。

 

 

第二天我就被金振焕请讲话了,竟然是在办公室,竟然是他亲自训话。

 

我突然有种被区别待遇了的感觉,梗着脖子垂着眼去看他,他原来在低着头写些什么,用他圆圆的后脑勺对着我,一抬头看见我那副居高临下的恶样子吓了一跳。是吓了一跳,我确实看见他后脑勺的头发抖了抖,幼儿园的小孩也有这样的后脑勺。

 

到最后他也没说我什么,无所谓,但是出办公室门之前我想起来一件事

 

“老师,麻烦给我开个假条呗,下周我得搬个家。”

 

我要搬家,搬到金振焕小区里,还和他同一栋,还有金韩彬。

 

这个绝不是我预先设计的,我突然和他俩住一起,还是金振焕告诉我的,他帮我签假条的时候随口问了句新家在哪儿,我回了之后他突然“OMG”起来,随后我知道了这惊人的消息。

 

“下个周可以让韩彬帮忙哦,还有,结束了一起去韩彬家吃饭吧?”

 

嗯,他和金韩彬已经熟到这个地步了?

 

搬家那天我没有找金韩彬帮忙,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除了鞋,没别的。

 

收拾好我打电话给金振焕,电话挂断后不到一秒,我就听见楼上的门被打开,然后一只小白兔蹦下来,挽了一下我的胳膊,笑得脸颊圆鼓鼓,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人真是可爱过分了,但金韩彬喜欢这样的吗?

 

开学那会儿隔壁班有个挺可爱的女孩对金韩彬有意思,终于有一天鼓起勇气在走廊挽住了金韩彬的胳膊

 

“哥哥,一起喝奶茶吧!”

 

这个场面简直让除了我之外两个班的男生集体扭曲变形,但是金韩彬干了些什么?

 

他一脸嫌弃地把人推开,说

 

“你打断老子背单词了。”

 

所以他不喜欢可爱的。

 

我盯着金振焕圆圆的后脑勺,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金振焕倒是熟门熟路的上了楼梯,我跟在后边儿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兴奋。爬到一个拐角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给我撞了一下,我扶着墙站稳,一抬头看见他竟然在对我笑,意味不明的那种

 

”哎知元同学,在楼梯上眼睛就不要乱瞥啦。”

 

然后他让我先上去,他说他忘记拿可乐,我只好一个人去敲金韩彬的门,这简直太刺激。

 

我敲了一阵,终于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那一刻,我见到黑发的金韩彬。

 

不得不说他现在和学校的那个家伙真的差的太多,我完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眼神能滴出水儿的小豆芽和那个在操场不要命似的连抽一盒烟的嚣张红毛联系到一起,这简直太冲击大脑,我需要一个金振焕来进行缓冲。

 

金振焕终于抱着两大瓶家庭装可乐蹦了上来,对着我和金韩彬扬了扬下巴

 

“很帅嘛,韩彬!”

 

金韩彬愣了一下笑了出来,笑得实在可爱,我第一次看见金韩彬笑,他笑起来眼睛是亮的,像个小孩子,他在学校好像都没有这样笑过。

 

那顿烤肉吃得我极累,金振焕不停给我烤肉,我不停瞥金韩彬,导致一个没注意吃得有点儿多,离开饭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吃得都有点想吐。

 

金振焕还要喝可乐,他第一次把杯子塞给我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于是他使了点力气把杯子往我手里推了推,这次我反应过来了,一抬手碰洒了点里面的东西。

 

“呀金知元,差点洒在地毯上,毛地毯很难洗的!”

 

他这么软绵绵地训了我一句,脚跨过那块水渍到了金韩彬那里,把另一杯可乐给了他,我分明看见杯子交接那一刻,有几根同样细白但骨骼更分明的手指擦过了他的,这个动作很快,但是太刻意,好像故意做给我看的。

 

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很精彩,这小子在和我较劲,我竟然不觉得愤怒。

 

 

碳酸在口中挣扎出气泡,又辣又冲直冲鼻腔,这阵刺激冲荡过后的口腔内膜被覆盖上一层糖

 

 

金韩彬果然比我想象中要好玩很多。

 

 

喝完可乐金振焕就回学校工作,我把他送到楼下回来谢谢款待的时候,看见金韩彬跪在地上,拿了几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地上的可乐,他头发还没干,后颈水份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发着细小的光……

 

口腔里过分的甜腻让我口干舌燥,十九年来我头一次被天花板的灯照得浑身发热。我觉得我脑袋里对金韩彬的想法实在太变态,以至于我时时刻刻想欺负他,就像条疯狗一样,撕扯他的灵与肉,剥夺他的一切。

 

“咳,金…韩、韩彬啊,今天谢谢。”

 

我结巴的自己都想笑,神经病你结巴个屁啊!

 

“嗯?”

 

金韩彬抬起头,身体还保持着那个跪地动作,太乖了,我心里叫出个单词,读音类似“法克”。

 

我以为他要说“不用谢”之类的,之后我就可以点点头道声再见,然后开门下楼,结果他又笑了

 

“那就喜欢我吧。”

 

“什么?”

 

“喜欢我吧。”

 

他又说一遍,跪在地上,笑得极乖。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多少个金振焕都拯救不了,我完全不知道之后我怎么开的门回的家。

 

之后几天我都像条被凝固在混水里的鱼,我那颗鱼脑袋里循环往复全是那个人跪在地上说“喜欢我吧”,到最后那个形象已经扭曲成我跪在地上,有个人用了死命摁着我的头,几乎把我的脖子一起摁断,然后用尖细混杂着重低音的嗓子命令我

 

“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这简直太可怕了,我从那人的魔爪中拼命挣扎出来,发现自己坐在教室里,场面安静的可怕

 

这时候我们伟大而可爱的英语课代表在讲台上指着我,那架势就像神的宣判,然后他嘴一张一合,吐出一个句子

 

“Bobby is a bad boy,so bad!”

 

他连着说了好几个“bad”,我象征性点点头证明我没走神儿,接着我脑子一转,Bobby不就是我这门课的名字吗?

 

我才意识到,我的脑袋大概是开始坏了。

 

 

“卧槽金知元,别跟我说你来真的啊?”

 

金东赫捏着半罐啤酒晃里晃荡躺进我的新沙发里,这会儿大概是上脸了,扒拉着一双睁不开的眼瞪我,他每次这样我都特想把他摁地上揍,太欠儿。

 

“不是,来真的啊?金韩彬啊?这、这算搞上了?”

 

金东赫的问题铺天盖地无休无止,倒是“搞上”这词听得我眉头一跳,我顺着眉头跳动的指引往天花板看了看。

 

白炽灯在头顶照着,我感觉自己能听见它电流经过的呲啦声。

 

这让我心头一颤,紧接着我头盖骨保护着的东西仿佛白纸黑字一样浮出一句话

 

 

 

“什么叫搞上了?”

 

 

我咬着笔盖咕哝出一句,眼前是一份新鲜试卷,金振焕钦点金韩彬给我出的,含金量真是实实在在,就是我做不下去

 

 

“你不做就给我出去。”

 

金韩彬一伸手把卷子从我胳膊底下抽出去,动作有点激烈,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弄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响动,吵醒了午睡的金振焕,吵醒了走神的我。

 

“别别别,给我,我做。”

 

我顶着金振焕杀人般的眼神捏住卷子一个角轻轻往回拽,一抬眼对上金韩彬的眼睛,那眼神有点恼带着羞,还没等我反应,就极不自然地闪开,然后那张卷子被怼到我下巴底下,差点儿没划着我的脸。

 

这下金振焕彻底醒了,支棱着一头蓬松毛发作势要起身,这时候金韩彬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压着嗓子喊我赶紧做题。

 

我真是反应不过来,我怎么才能在金振焕三步之内从下巴掏出卷子展平再起身捡回摔到墙根儿的笔把一切恢复到五分钟以前?

 

不可能,强人所难啊金韩彬。

 

于是我保持这个姿势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复杂,然后金振焕走到跟前,猛拍了一把我的头,直接把我的脸拍到桌面上。

 

“小年轻天天搞什么搞做什么做,火气这么旺吗!”

 

 

 

我不能,不能,我得稳

 

 

自从被金振焕教训过之后我本人就一直不对劲儿,我竟然有点怕金韩彬,奇了怪了。

 

放学后我和他罚跑圈,我愣是为了摆脱他用冲刺的速度跑完了八圈,以至于最后回家的时候我连手都是抖的,抖到金韩彬眼睁睁看着我把钥匙拧断在钥匙孔里。

 

这一切都是我意料之外的,继青春期的白色浪潮第一次涌上海岸的惊慌后,我再一次方寸大乱。

 

“走吧,知元哥,到我家待一晚上吧。”

 

知元哥……

 

我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块乳白色的奶油,它柔软甜腻,泛着淡色的光晕,你明白吃下去有多危险,也知道味道有多香甜。

 

虽然我是假洒脱,但我不在乎,况且我沉迷这种死亡,而且求之不得。

 

 

三楼和四楼之间有两段台阶,一共有14个台阶,我从抬脚那一刻数起

 

一、二、三、四 、五、六……七

 

一、二、三……

 

咚咚咚、咚咚咚

 

我的脚最终停在那块窄小的台阶上,我就知道我数不到第二个七,金知元对金韩彬的忍耐到不了两层台阶上的位置。我的心跳、理智、我的一切,早几辈子就被打乱了。

 

我脑子里的欲总是被一个神灵控制着,从我对性第一次有了模糊朦胧的概念之后他就驻扎在我脑海里边,自此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大海都风平浪静细波如鳞,我有时候跟金东赫开玩笑说我那神儿大概都蹲海里看完好几季动物世界了

 

就现在,神灵将双脚猛地扎进海底的翻滚岩浆里,头顶着压城的黑云,脚底的火热岩浆挣扎鼓动着,就在岩浆迸发浊浪涛天那一刻,他抡起膀子扬起手里的鼓槌

 

咚咚咚、咚咚咚

 

动物世界并不文艺,它讲的是动物凶猛,凶猛到一定要撕扯掉猎物最后一寸皮毛,将猩红的双眼布满贪婪与欲望,然后接近疯狂地舐咬掉它破烂的血肉,将心爱之物拆吃入腹

 

他扯着嗓子,面目可怖,用几乎可以撕扯掉世界的嗓门对我吼着

 

“给老子吃了他!”

 

这一声穿过风雨雷电,穿破我的耳膜,穿透我的心脏,把我狠狠戳痛

 

金韩彬是真小鹿,灵而美,美而鲜,鲜得我垂涎三尺,可到底也不能撒开腿上去扑

 

因为我是假狮子,我就一披着狮子皮的野兔,又野又蛮还流氓,金东赫那小子说我无欲无求活得洒脱完全是因为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撩不上还给自己找理,我抬手就是一冰棍儿,后来自己想想那小子说的好像也沾点边儿,我是没理儿,但我从来都没心有余过。

 

从来没有,这是第一次。

 

 

“我也第一次。”

 

他在我身子底下喘着断断续续的粗气,一副被吃干抹净的可爱样儿,我确确实实的呆掉,我是头脑一热不管不顾撒开腿上了,但也没想到这鹿就老老实实等着我一样,躲都不躲任扑任啃,乖的要命

 

“不对啊,你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抹抹他湿润的眼皮,然后他在我手指的桎梏下笑得傻乎乎的,有那么一秒我的心又被戳了一下,软乎乎,甜丝丝,但出奇有力

 

“嗯——”

 

他从嗓子眼儿里哼出来一声,带奶味儿,像个没断奶的幼鹿

 

“我一直等着你呢。”

 


那一刻真是无法形容,海枯石烂海角天涯沧海桑田,我的神灵“啪”地掰断了鼓槌,将带着木碴的断槌抡向我,它死死扎进我左胸口那块被层层保护的跳动的鲜红

 

“说出来!”

 

神灵指着我,声音还是撕扯世界,但是平添一份奇异的温柔,我咽口唾沫,用尽全身力气全部感情说

 

 

“我爱他!”

 

 

 

左耳的一阵刺痛再次让我从这个世界挣扎出来,金东赫收回戳进我耳朵的圆珠笔指了指讲台

 

我伟大而可爱的课代表站在讲台上,用他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我明白

 

“I'm a bad boy.”

 

我说

 


I'm a bad boy.

 

So 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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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是甜的,一定要爱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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